李辉说:“其实我能教你的,都教得差不多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手榴弹,不过好像现在整个总队都没有吧?不过我又琢磨了一会,这周我得再去趟支队,找支队申请几枚闪光弹、催泪弹什么的,拿给你当手榴弹练练。”刘星说:“班长说的这些好像我也没见过。”李辉说:“没关系,以后会有机会的,现在这里的雷也拆完了,唯一让我牵挂的就是山上的那些墓碑。自从上次带你去后,我就一直没再去。下午收拾一下,我俩上去一趟,我要把附近山中雷区内的雷完全被拆除的消息带给沉睡在山上的战友们。”刘星说:“好,我把扫帚带上,想来秋天都已经过了大半,落叶肯定太多。”
再次爬到半山腰,那辆有十几个不规则弹孔的车头依然锈迹斑斑的孤独的躺在那里。李辉喊道:“立正,敬礼。”俩人举起右手,站得很直,目光都带着崇敬,只有小虎在车头旁边嗅来嗅去。经过几个月的训练,刘星仅仅是从弹孔上就能分辨出当年敌方的子弹是从什么方向打过来的,横竖交错,很惨烈。
继续上山时,刘星抬头问李辉说:“当年这辆车的部队是遭到埋伏了吧?”
李辉说:“你从弹孔的落点处已经得到了答案。”
刘星说:“虽然我不知道当时这是一个连还是一个排或者一个班的队伍,但是我知道司机和副驾驶铁定活不了,指挥员一但阵亡,这个连或者排也就完了。”
李辉说:“是的,不管是连是排是班,结果都一样,总之我们六班的人大多都死了,没剩下几个人。”
刘星认真地问道:“就是班长你吧?”
李辉说:“其实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余安生,他也是幸存者,因为当天我俩一起去执行另外一个任务,所以我俩都还活着。”
“牛副参谋长呢?难道他和你们不在一个班?”刘星记得上次总队牛副参谋长来访时,曾亲自说和李辉是一个班的战友。
“之前他就已经调到其他连队了。”李辉说道。
一直走到山顶,墓地里覆盖了一层落叶。刘星扛着扫帚去扫开落叶,李辉说:“你顺便数数有多少座墓碑,然后告诉我。”
刘星嗯了一声,就拿着扫帚开始打扫卫生,不过半刻钟,他就将覆盖在墓地里的落叶全部扫干净了,然后对李辉说:“报告班长,总共有十三个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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