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柚柚指间的香烟只燃烧半截，喉咙深处传来的g涩与轻微刺痛让她停下来。
她不习惯这种烟草的味道，过于浓烈呛人，闻柚柚俯身，将烟蒂摁灭在桌面那只剔透的水晶烟灰缸里，平静看着最后几缕稀薄青烟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栾半凡发来的信息占据整个对话框。
密集的文字段落让人望而生畏，闻柚柚不想一条条详细，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找到栾半凡的号码，直接拨通了电话，连线音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你为什么没有回我信息。”闻柚柚声音不高，但她这种姿态像在质问对象。
电话那头，栾半凡的声传来，语速很快，含着明显的歉意和急于解释的迫切。
栾半凡说当时在得知直升机出事的消息，情况混乱，她什么也顾不上，用最快速度飞回国内，她下飞机回到家里就见到栾青策，他这次回来，要处理的事务非常多，行程排得很满，根本无暇顾及外界，也完全不知道会有新闻报道他失踪的消息，那架直升机只是出现短暂的通讯信号中断，很快恢复联系，之前新闻报导有误，不属实。
“为什么你那么伤心还回复我说那架直升机是你哥的。”闻柚柚轻声问栾半凡，电话那边沉默很久都没有回她话。
闻柚柚结束通话，站起身走出这个房间，办公室内很安静，除了她没有别人。
闻柚柚走向角落的衣架，拿下自己的米白sE外套和羊绒围巾，穿戴好，将身T包裹严实，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
公司大门外，天空是铅灰sE的，雪花仍在不停飘落，街道和屋顶已经覆上了浅白，寒气无孔不入，瞬间穿透衣物，闻柚柚控制不住打了个寒战，lU0露在外的脸颊和手指很快变得冰凉泛红。
纷飞的雪花中，冰冷的空气让她思绪清晰些，想起简鸿煊，她担心这样不告而别会再次触怒他，犹豫片刻，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在简鸿煊的聊天界面上准备给他发去信息。
“我先回去。”
在她发送的瞬间，身后极近的地方传来手机震动声，嗡鸣着穿透落雪的静谧。
她猝然回头，看见简鸿煊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男人身形很高，穿着深黑sE羊毛大衣，雪花落在他浓密的黑发和宽阔的肩头，冬日惨淡的光线和洁白雪地的映衬下，他的皮肤格外的白皙，缺乏血sE，他垂在身侧的手没有戴手套，手背上那个青黑sE的蛇形纹身完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图案蜿蜒诡谲，蛇首昂起，信子微吐，透出一种原始冰冷的威慑力，让人毛骨悚然。
“去哪？”他开口，声音低沉。
闻柚柚捏着手机的指关节泛白，男人突兀出现带来的瞬间心悸和惯有的畏惧被他这句听不出喜怒的质问迅速催化成了一种反抗的冲动，闻柚柚抬起头，目光迎向他深沉的视线，声音b先前y气了许多：“我去哪不关你的事。”
简鸿煊垂眸淡漠看着她冻红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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