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道者玄服的介非,看起来更加白皙,神采更加修长,眉宇间处处透露出一股倔强、坚韧的体形之美。
他看着二师兄召南澍在眼前倏忽不见,心里更觉空空的,像是一件心爱的宝贝忽然被人偷了去一般。
他心里甚是温暖。
二师兄的到来,其实就是在鼓励他去西蛮之野,而不是跟着他不经任何风浪地回到道极学院。道者玄服不过是一个可爱的理由的而已。真正能激励他走向任何一个险恶通途的,不过是矗立在他身后的玄之宗师和道极学院。
他本来是很担心素有容和燕云荷的安危的。可二师兄召南澍根本就不提俩人的情况,貌似根本就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让他困惑,也让他释然,能在今日之东陆九州动道极学院裁执的人,只怕还没生出来呢。没人敢动素有容,燕云荷也自然是安全的。
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他仍是不明白,玄之宗师这么放他出去,是自己修为境界不够,还是他必须经历这些俗世浮沉才能走进道极学院?或者,这次西蛮之野的经历,或可成为他进入道极学院的入学考试?
这次二师兄召南澍亲口告诉他,玄之宗师定下的招生原则是:“宏愿为首、心性为要、修行为次、杀技为末。”这么一来,爷爷费尽苦心教给自己的那些杀技就一无是处了吧,那我该有什么样的宏愿,什么样的心性,什么样的修行啊?
想到这儿,他心里忽然一惊:“难道是因为这个可恶的噩梦?那么,我的魔性到底除掉了没有啊?”
长长的官道,悠长地伸向丛林与山峦的深处,午后的阳光显得刚猛而迷离。
马车依旧在啪嗒啪嗒地前行着,过于的平坦的道路让马匹也显得悠然自得,而不肯奋蹄扬鬃。
因为要去西防军营,介非打算抄近道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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