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州与珑州交界处到西防军营所在的珑州与梧州交界处,这一段路,即便是抄近道也要走好几天。
可现在的介非不一样了。
他的去境境界已是满满当当,破入龙战初境已在眼前,根本不担心路途遥远。
他只是想静静地走上一段路,想一想自己到西防军营该做什么。
如果谷阳文城非要追究他杀掉谷阳开合的事情,他自有办法。修行界与俗世界千年来形成的默契,就是他的王牌。即便是西防军首领,统领一方的大将军,这一点谷阳文城也是不敢轻易破坏的。这一点,介非是有相当把握的。
何况二师兄召南澍已经在暗示,此次去西防军营,是希望能在大宋国与异族联军的战场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也是介非求之不得的。
在战场上历练心性,肯定比踏上中州市镇要精彩得多,也跌宕起伏得多吧。
就在介非胡思乱想之际,他手里的酒壶也已经倒不出一滴酒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喝了一大壶酒。看着马车里用来存放“素府佳酿”的小屉,介非自嘲地笑道:“只希望素有容不要以为我是因为贪杯才迟迟不肯来救她们吧?”
他轻轻地抚摸着手腕上的手绳,强烈地想起了素有容。
初见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再见她,怒发冲冠、飒爽英姿,离别时,却是欲言又止、风轻云淡。
但想起她,却是这一路厮杀战斗的陪伴,一个人漫步荒原的不再孤单,喝下子夜时分的酒时,梦里心里萦绕不去的缠缠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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